第一百九十六章：如意公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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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第一次見到慕楓的字，他用的也是行書，字如其人，看似飄逸灑脫，實際長筆鋒蒼勁有力，一筆一畫都透出他的性子中的果斷和鋒芒。
玉歌不由讚賞地看向他，正好對上慕楓得意的眼色，玉歌一楞，才發覺這人是在向她炫耀呢，因為她也用行書寫過字。
玉歌默默地對他翻了個白眼。
“啟稟娘娘，奴才從白府回來了。”吉利走過來，朝呂文清行禮，隨後讓開身子，身後走出一人，竟是白嵩。
“白丞相也來了呢。”呂文清笑吟吟道，眼中露出的卻是一片淩厲之色。
白嵩不敢與皇後對視，跪下道：“臣有罪。”
“哦，你有何罪？”
“臣之四女並非五姨娘所生，只是為了掩蓋她不能生育的事實，她假裝懷孕，勾結穩婆從外頭偷偷抱了玉歌回來，若不是前些日子，玉歌的親生父親尋來，臣還不知此事呢。”
唉，又是一個版本，玉歌很煩惱她的名字落在不同的故事裏。
“不是說尋來的男子是五姨娘的相好麽？”呂文清問白嵩。
“相好？”白嵩一頓，隨即怒瞪向戚氏：“你做了什麽？”哪有男人會給自己扣綠帽的，即便是編故事也不會編出這個來啊，他猜到定是戚氏從中做了手腳。
五姨娘兩個月前得病死亡，那智障女兒被送道深山處一座庵裏。白嵩和戚氏一商量，覺得再讓玉歌掛著白府的名頭終會給白府招來禍事，於是便合夥編出這麽個故事來，意在撇清他們間的關系。
“戚氏，你好大膽，竟敢做假證，欺騙本宮。”淩挽媚怒指戚氏，氣得胸口起伏不平。
戚氏咚地下跪磕頭：“妾身該死，此事是五姨娘死後，她身邊的丫鬟透露給妾身的，想來妾身也是被那丫鬟騙了，等妾身回府後定好好追責，妾身糊塗啊，求娘娘恕罪。”
戚氏磕頭都磕破了腦門，額頭一片紅色，白靖也不敢上前給她求情，咬牙絞著帕子。
呂文清見差不多了才擡手，戚氏這才停了下來。
“玉歌，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？”呂文清竟然開口讓玉歌定奪。
戚氏緊張地看著玉歌，眼中透著哀求。
“既然夫人是被丫鬟欺騙，想必也是無心之舉，回府之後追責就是。”玉歌不想追究戚氏的罪責，還是因為她是白朗的母親，頓了頓，玉歌又道：“只不過，無論如何玉歌都已經不是白府小姐，今後跟白府再無任何瓜葛。妾身自知身份卑賤，自然配不上侯爺，當不得這夫人。請求皇後讓妾身繼續留在慕府贖罪，當一名丫鬟便可，繼續伺候侯爺。”
這下慕侯爺也該滿意了吧？面子都給夠他了，他也該出了口濁氣才是。
慕楓別開頭，神色不清。
呂文清問：“你本姓是？”
“曾聽母親說過，我原本姓淩，那時還以為是母親說笑的，看來的確是姓淩。”
淩挽媚一聽玉歌也姓淩，臉色發黑。
“淩玉歌，好聽。”呂文清想了想道：“如今不就是個身份問題嗎？若是本宮收你為義女，封為‘如意’郡主，你還配不上侯爺麽？”
如懿夫人，如意郡主，還真是匹配，這是顯示皇後娘娘和皇上心意想通呢。
呂文清說著話，目光卻是掠過眾人，下頭的人都是一臉奉承的笑：“郡主自然是配得上侯爺。”
“這事還得侯爺說了算。”呂文清最終看向慕楓。
“臣聽娘娘的。”
這話實在太得呂文清的心了，要的就是他的這句話，有了慕楓的投誠，今後誰敢反她呂家，太子之位不久也該換人了。
原來對自己愚鈍的兒子不抱太多希望，明面上也不敢為自己兒子爭得太厲害，但是如今眼看著兒子一天天好起來，她必須有所行動了。
今日一行，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。
“那麽，本宮宣布，慕夫人為本宮義女，封號為‘如意’公主，以後可以隨意進宮請安，聖旨稍後送到慕府。”
眾人下跪歡呼：“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。”
這一趟省親，淩挽媚被皇後搶了風頭，想做的事情也沒做到，暗中氣得銀牙咬碎，幸好她今夜還留在慕府，她必須和慕楓好好談談了。
皇後離開後，各府的夫人也都紛紛告退，玉歌作為慕府的大夫人，已經換了衣裙，梳了發髻，站在府門口送客。
在門口送了一個時辰才把人送完，玉歌累得連連擺頭：“當這個勞什子夫人一點也不好，累死人了。”
“你以為當丫鬟就不用站這裏了？”慕楓的聲音涼涼地傳來。
“嘿，侯爺。”玉歌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。
見她笑出一口白牙，慕楓就不爽：“把你那假惺惺的面具收起來。”
玉歌斂去笑臉，跟著慕楓往回走：“侯爺，今日您大可把我貶成丫鬟，即可出氣又可討得淩妃娘娘歡心，何必壞了您的計劃。”
慕楓停下步子，看了她一眼：“做好你自己的事即可，不必管我想什麽，我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。”
最後一句話語帶警告，玉歌頻頻點頭：“明白，明白，妾身保證不會壞您的事。”
他除了是大昭的英雄，還是武林盟主，這樣的人心思很覆雜，所以他想做什麽，她一點也不想知道，與虎謀皮說的就是慕楓這種人，知道他的事越多可能死的越快。
見她終於有了某種自知，慕楓也滿意了。
皇後離開後，淩挽媚被安置到她從前的院子歇息，這院子原來名稱叫“聽雨軒”如今改名為：“海棠閣”見到這名字，淩挽媚心中的惱火這才熄滅了幾分。
“娘娘，你看侯爺特意把您安置在這院子裏，看見真是獨愛海棠啊。”綠意為她拆發髻時說道。
淩挽媚看著四處擺放的海棠花，悠悠地道：“但願吧”不知為何，她如今總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，若是楓哥哥真愛她，為何今日要向皇後示好投誠，還把那個女人留了下來，讓她繼續當夫人，這是她最難以接受的。
“或許侯爺有他的苦衷，畢竟呂家勢力太大，侯爺一時間也不能與他們弄僵，娘娘晚些與侯爺談談便知了。”
“嗯”淩挽媚點頭，她這話也在理，她就是心裏不踏實而已。
想了想問道：“綠意，東西準備好沒有？”
“娘娘放心，東西備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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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歌不由讚賞地看向他，正好對上慕楓得意的眼色，玉歌一楞，才發覺這人是在向她炫耀呢，因為她也用行書寫過字。
玉歌默默地對他翻了個白眼。
“啟稟娘娘，奴才從白府回來了。”吉利走過來，朝呂文清行禮，隨後讓開身子，身後走出一人，竟是白嵩。
“白丞相也來了呢。”呂文清笑吟吟道，眼中露出的卻是一片淩厲之色。
白嵩不敢與皇後對視，跪下道：“臣有罪。”
“哦，你有何罪？”
“臣之四女並非五姨娘所生，只是為了掩蓋她不能生育的事實，她假裝懷孕，勾結穩婆從外頭偷偷抱了玉歌回來，若不是前些日子，玉歌的親生父親尋來，臣還不知此事呢。”
唉，又是一個版本，玉歌很煩惱她的名字落在不同的故事裏。
“不是說尋來的男子是五姨娘的相好麽？”呂文清問白嵩。
“相好？”白嵩一頓，隨即怒瞪向戚氏：“你做了什麽？”哪有男人會給自己扣綠帽的，即便是編故事也不會編出這個來啊，他猜到定是戚氏從中做了手腳。
五姨娘兩個月前得病死亡，那智障女兒被送道深山處一座庵裏。白嵩和戚氏一商量，覺得再讓玉歌掛著白府的名頭終會給白府招來禍事，於是便合夥編出這麽個故事來，意在撇清他們間的關系。
“戚氏，你好大膽，竟敢做假證，欺騙本宮。”淩挽媚怒指戚氏，氣得胸口起伏不平。
戚氏咚地下跪磕頭：“妾身該死，此事是五姨娘死後，她身邊的丫鬟透露給妾身的，想來妾身也是被那丫鬟騙了，等妾身回府後定好好追責，妾身糊塗啊，求娘娘恕罪。”
戚氏磕頭都磕破了腦門，額頭一片紅色，白靖也不敢上前給她求情，咬牙絞著帕子。
呂文清見差不多了才擡手，戚氏這才停了下來。
“玉歌，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？”呂文清竟然開口讓玉歌定奪。
戚氏緊張地看著玉歌，眼中透著哀求。
“既然夫人是被丫鬟欺騙，想必也是無心之舉，回府之後追責就是。”玉歌不想追究戚氏的罪責，還是因為她是白朗的母親，頓了頓，玉歌又道：“只不過，無論如何玉歌都已經不是白府小姐，今後跟白府再無任何瓜葛。妾身自知身份卑賤，自然配不上侯爺，當不得這夫人。請求皇後讓妾身繼續留在慕府贖罪，當一名丫鬟便可，繼續伺候侯爺。”
這下慕侯爺也該滿意了吧？面子都給夠他了，他也該出了口濁氣才是。
慕楓別開頭，神色不清。
呂文清問：“你本姓是？”
“曾聽母親說過，我原本姓淩，那時還以為是母親說笑的，看來的確是姓淩。”
淩挽媚一聽玉歌也姓淩，臉色發黑。
“淩玉歌，好聽。”呂文清想了想道：“如今不就是個身份問題嗎？若是本宮收你為義女，封為‘如意’郡主，你還配不上侯爺麽？”
如懿夫人，如意郡主，還真是匹配，這是顯示皇後娘娘和皇上心意想通呢。
呂文清說著話，目光卻是掠過眾人，下頭的人都是一臉奉承的笑：“郡主自然是配得上侯爺。”
“這事還得侯爺說了算。”呂文清最終看向慕楓。
“臣聽娘娘的。”
這話實在太得呂文清的心了，要的就是他的這句話，有了慕楓的投誠，今後誰敢反她呂家，太子之位不久也該換人了。
原來對自己愚鈍的兒子不抱太多希望，明面上也不敢為自己兒子爭得太厲害，但是如今眼看著兒子一天天好起來，她必須有所行動了。
今日一行，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。
“那麽，本宮宣布，慕夫人為本宮義女，封號為‘如意’公主，以後可以隨意進宮請安，聖旨稍後送到慕府。”
眾人下跪歡呼：“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。”
這一趟省親，淩挽媚被皇後搶了風頭，想做的事情也沒做到，暗中氣得銀牙咬碎，幸好她今夜還留在慕府，她必須和慕楓好好談談了。
皇後離開後，各府的夫人也都紛紛告退，玉歌作為慕府的大夫人，已經換了衣裙，梳了發髻，站在府門口送客。
在門口送了一個時辰才把人送完，玉歌累得連連擺頭：“當這個勞什子夫人一點也不好，累死人了。”
“你以為當丫鬟就不用站這裏了？”慕楓的聲音涼涼地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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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歌斂去笑臉，跟著慕楓往回走：“侯爺，今日您大可把我貶成丫鬟，即可出氣又可討得淩妃娘娘歡心，何必壞了您的計劃。”
慕楓停下步子，看了她一眼：“做好你自己的事即可，不必管我想什麽，我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。”
最後一句話語帶警告，玉歌頻頻點頭：“明白，明白，妾身保證不會壞您的事。”
他除了是大昭的英雄，還是武林盟主，這樣的人心思很覆雜，所以他想做什麽，她一點也不想知道，與虎謀皮說的就是慕楓這種人，知道他的事越多可能死的越快。
見她終於有了某種自知，慕楓也滿意了。
皇後離開後，淩挽媚被安置到她從前的院子歇息，這院子原來名稱叫“聽雨軒”如今改名為：“海棠閣”見到這名字，淩挽媚心中的惱火這才熄滅了幾分。
“娘娘，你看侯爺特意把您安置在這院子裏，看見真是獨愛海棠啊。”綠意為她拆發髻時說道。
淩挽媚看著四處擺放的海棠花，悠悠地道：“但願吧”不知為何，她如今總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，若是楓哥哥真愛她，為何今日要向皇後示好投誠，還把那個女人留了下來，讓她繼續當夫人，這是她最難以接受的。
“或許侯爺有他的苦衷，畢竟呂家勢力太大，侯爺一時間也不能與他們弄僵，娘娘晚些與侯爺談談便知了。”
“嗯”淩挽媚點頭，她這話也在理，她就是心裏不踏實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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